卖花的老妇

在“小牛车水”卖花的老妇已有好几个星期没开摊了。初时有些疑惑，因为一来老妇样子硬朗，从没听说她有什么病痛，二来这么多年的光顾，也不见她闭门不做生意如此之久。我倒希望她真的是休息去了。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勤奋工作多年，每天天未亮就开摊，至下午才完成一天辛劳。也许她是真的累了。

人们常说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。我是多么期盼她早点充完电归来。几乎每个周末，我都会到她的摊位光顾，买同样的花束与茉莉包。每当我向她索取两三片柠檬叶时，她总是慷慨地递多几片给我。有时我会趁早选了鲜花，然后到菜园活动，中午回到摊位时，她也总是带着微笑、亲切地把花交到我手上。

今早当我经过老妇的摊位时，意外地发现摊位又再摆满各类花束，然而只见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在那儿做买卖，却不见老妇的踪影。我开始感觉不妙。“那位auntie没来吗?”“她不在了。”“嗯？”“她......往生了。”　我愣住了。原来老妇在上个月因血管突然爆裂骤然去世了。接管花摊的是她的儿子。“还会继续做下去吗？”我问。“会吧。”他的回答显得有些无奈。

这次我仍如往昔，向他买了同样的花束与一包茉莉，可心情却是从未有过的沉重与失落。

愿清幽的花香伴着老人家好好上路。